2001年陕西头号黑社会团伙覆灭,主犯被捕后,警局每天有求情电话
“世界上的事情都是有规律的,违背了它,只有死路一条。”这是在新世纪之交期间,陕西头号恶匪郑卫国走上刑场前,对采访的记者所说的一番话,这也是他在这个世界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这些电话的目的都只有一个:能不能放了郑卫国。
这可真是蔚然奇观,自从郑卫国黑社会团伙锒铛入狱以来,替郑卫国求情的电话几乎没有中断过,那么郑卫国究竟何许人也?他在西安的势力又是怎样的庞大,能让他在锒铛入狱后,还会有那么多人替他求情呢?
本篇文章,我们来看一下这个陕西西安黑恶势力团伙是如何覆灭的?我们先来了解一下郑卫国,他生于1969年,父亲母亲祖籍甘肃,60年代来到陕西落户。郑卫国的父母勤恳、本分,辛辛苦苦把郑卫国拉扯大。
但郑卫国从小不务正业,不好好上学,早年就在村里跟很多狐朋狗友一起厮混,父母也拿他没有办法。即将成年的郑卫国,没有正当职业,到处小偷小摸,在多次盗窃之后,终于引起了地方警察的注意。
1988年,不满20岁的郑卫国因为偷窃罪被依法被判监狱服刑六年。1993年,郑卫国刑满出狱后,有了悔改的想法,听从父母教诲,自己找了一份开拖拉机运送建筑材料的工作。
他工作也还算勤奋,经过自己的努力攒下来一笔钱,重新盖了一座新的房子,也顺利地娶上了媳妇,父母看到他回归正途也终于对他逐渐放心。
可是郑卫国并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,生活刚刚平静不久,一件事又让他再次开始动起了“歪心思”。离他们村子不远,有一座山叫库峪山,村里很多村民在山里挖到了金子,发了一笔横财。很快,库峪山有金子的消息不胫而走,附近几个村子都刮起了一阵“淘金热”。
郑卫国在自家听到这个消息后,也决定去库峪山“发一笔横财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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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山里能够挖出金子后,许多人都背着锹镐、仪器去山里辛辛苦苦挖金子。可郑卫国却不愿意干那些体力活,他认为自己知道这个消息很晚,挖金子的地方肯定早就被别人占去了,况且金子肯定没有那么好挖,他又不愿意付出那么辛苦的体力劳动。
郑卫国开始打起了“歪主意”,挖金子不好挖,那就打劫挖金子的人,他们挖出的金子不就是自己的吗!
有了这个“好主意”后,他还想着自己不能自已一个人去,还得找几个“帮手”,于是,郑卫国想起了自己在监狱服刑的时候认识的几个“好兄弟”。
他联系了马新超、吕长江、卢长均等一些闲散社会青年,组成一个小的团伙组织,开始在库峪山上“横行霸道”。
开始,他们还只是威胁恐吓一些单独去库峪山上挖矿的村民,等到郑卫国得逞之后,就变得越来越嚣张。他为人十分狠辣,下手打人轻一点都是头破血流,重一点的生命垂危,很多人惧怕他的淫威,一般都选择破财免灾,从而让郑卫国在库峪山上为所欲为。
他抢矿石,造事端,不断强买别人的矿山,其他人见斗不过他,也就只能任由郑卫国肆意妄为。
郑卫国之所以敢在库峪山肆意妄为,是因为当时库峪山的金矿尚未被正式开发,在这种情况下,私自盗掘黄金本身就是在打法律的擦边球,很多人都选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没人愿意同郑卫国拼个你死我活。
当地政府发现库峪山的情况后,郑卫国也知道私自开矿早晚会出问题,于是他打算寻找洗白的方法,“光明正大”地霸占矿山。
有一天,郑卫国无意中听到政府的一条消息,长安县政府规定以后不准随意乱开挖土地。郑卫国想了想,觉得这里面有“文章”可做,于是,他找到了村里比较懂行的乔一心。乔一心曾经做过村里的村长,对土地这一块比较熟悉,觉得可以与郑卫国合作,在长安县内对土方作业这一块进行“管理”。
1998年,嘉诚土方工程公司成立,乔一心担任法人代表,郑卫国担任经理职务。短短几年的功夫,郑卫国与乔一心合作,就拿下了长安县县城内几乎所有的土方工程作业。
郑卫国一方面靠着与有关部门分利润的方式安抚好上边,另一方面动用自己的黑恶势力用很多“见不得光”的手段,把很多正规公司驱逐出长安县城。
整个县城的土方工程被他包揽之后,他再大幅度提价,短短几年他的个人资产成倍增长。在2000年初,每家每户都还争相成为“万元户”的时代,郑卫国的个人资产就已经超过了230万元。一时之间,在小小的长安县城里,郑卫国风头无两,正是烈火烹油,繁花似锦。
2000年左右,西北地区发展还相对落后,百万富翁在那个时代还相当稀缺。郑卫国刚刚三十出头,凭借着不走正道来的资产的快速膨胀,让他的欲望与野心愈发不受控制,他开始变得更为狠辣无情,横行乡里。
许多百姓敢怒不敢言,甚至就连许多其他黑恶势力分子,同样被郑卫国团伙打杀。
郑卫国在年轻的时候“混社会”,曾经就跟过一个“大哥”,但随着自身实力的增强,尤其是在郑卫国开公司之后,他就开始瞧不起原来的大哥,于是,郑卫国逐渐就与原来的大哥产生了间隙,分道扬镳。
同样的,郑卫国也逐渐与原来的“兄弟们”也产生隔阂,其中,最看不惯郑卫国的就是张开旗。
张开旗本是当地一个颇有名声的混混打手,据说,曾一个人在二十多人中救下朋友,为人崇尚暴力、不学无术但同时又很讲义气,原本与郑卫国关系很好。
但他因为看不惯郑卫国的所作所为,脱离了原来“老大”的郑卫国,因而多次当面给他难堪,在背后说他坏话这让郑卫国记恨已久。
因为郑卫国势大,没有几个人敢于公开挑战他的地位,就只有张开旗的人不服,因此张开旗成了郑卫国一伙的心头恨。
说是给他“一点颜色”,其实,郑卫国授意马仔们下了死手,张开旗前后被他们用麻花钢棍殴打了一两个小时,而后被扔回县城的家门口。
当时,郑卫国本打算直接将张开旗打死,不料,张开旗自小练武身体素质强于常人,他被家人紧急送去医院急救,他在急救前不知出于何种心态对自己的父母说:“不能报警,一定不要报警。”
张开旗是不幸的,也是幸运的。幸运的是他手术极为成功,在重伤之下保住了性命,不幸的是,他从此成为了一个残疾人,基本失去了劳动能力。
郑卫国见张开旗没有报警,在张开旗出院后几个月后,让马仔给他送去了一把美发店的钥匙。据说,郑卫国称张开旗是条硬汉子,讲“道上规矩”,因此送他一个可以维持生计的美发店。
由此可见,郑卫国在笼络人心上还是有自己的手段和方法的,张开旗出于种种原因也并未拒绝。
这时的郑卫国,在长安县城里通吃黑白两道,又有大人物作保,“同行里”的竞争者不是屈服于他的威逼之下,就是不再得罪他,在他最鼎盛的时候,他开始肆无忌惮地打杀、欺辱群众,攫取当地利益。
随之而来的一件事,让郑卫国黑恶团伙终于走向覆灭。
1998年7月18日,郑卫国手下有一个叫刘亚军的马仔,他与百家利酒楼老板的侄子发生了冲突,当天下午,刘亚军就纠集郑卫国手下一干人等拿着棍棒、菜刀打砸百家利酒楼。
这百家利酒楼老板名为刘百利,在当地也是有头有脸的“大人物”,亲戚朋友很多,圈子很广。
刘百利旗下不仅仅有百家利连锁酒楼,还经营着土方生意等等,与郑卫国有一定的利益冲突。当刘亚军等人带人砸场时,刘百利侄子也带人买了菜刀在酒楼械斗,双方互有损伤。
当刘百利得知自己的酒楼被郑卫国的人给砸了后,并不打算善罢甘休,他有一个老乡当时在郑卫国公司里做事,本想借着老乡身份前去说和此事。
1998年7月25日晚,刘百利吃过晚饭后,与平时一样,到一个幼儿园门口与朋友们打牌,这时,突然出现几个手持钢棍的人驱赶人群,独独留下了刘百利,不用问那自然是郑卫国的打手们。
郑卫国手下对刘百利轮番殴打,又将他拖入了吉普车中,在车里将其打成重伤,哪怕刘百利此时苦苦哀求,连连求饶却也无济于事。随后,郑卫国手下又将刘百利带到一处民宅对其施暴,前后刘百利共被殴打了三四个小时,才被送回了家门前。
刘百利并没有张开旗那样的幸运和身体素质,当他被送到医院时已经确认死亡了。当地民警在刘百利的口袋中,还发现了一份扎满鲜血的报案材料,可惜一直未能送到派出所。
刘百利的遇害为郑卫国黑恶团伙敲响了丧钟,一个当地赫赫有名的企业家,竟然被如此残忍地杀害。当地警方对此尤为重视,开始了全力追捕。
刘百利被杀,郑卫国得到警方开始动手找证据之后,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。他连忙将参与杀害刘百利的吕长江、张文群、赵卫强等人送到外地暂避风头,并一人给予了一万块钱,让他们一定保密,不要暴露身份。
几人拿钱之后纷纷逃窜至外地,一时之间,警方在干扰下难以推进案情的发展,刘百利案陷入困局。
可令郑卫国始料未及的是,手下吕长江仅仅过去两三个月,就受不了在外地逃亡之苦,偷偷跑回了长安县城找他。想想也是,这些混混打手平时作威作福,好吃懒做惯了,将暴力施于比自己弱小的百姓,他们跟着郑卫国也只不过是为了利益。
他为了安抚吕长江,先把他送到了自己名下偏远的采石场,给他一定的物质条件让他在那儿躲避警方追捕。
1999年春节前后,他亲自看望吕长江,并对衣衫褴褛的吕长江惺惺作态说:“我的兄弟不是要饭的,看你衣服破成这个样子了。”随后亲自为吕长江买了一套昂贵的新衣服,意图拉拢吕长江。
其实,郑卫国这等薄情寡义、心狠手辣的混混头子,那会为了兄弟情义照顾一个“弃子”,他此番作态是为了让吕长江把杀害刘百利的罪名,统统承担下来。
虽然吕长江是个文化水平不高的混混,但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,他在饭桌上笑着委婉拒绝。但在郑卫国软磨硬泡、威逼利诱下,郑卫国答应吕长江争取让他二十年之内就出来,自首本就不会判死刑,最终,吕长江不得不答应下来。
1999年5月11日,吕长江自首,称自己是刘百利案的主谋。警方知道这是郑卫国的烟雾弹,先后提审吕长江13次,但吕长江每次所说的供词都一模一样,是有备而来。事实上,在吕长江投案之前,郑卫国让他背了供词整整一个月。
更令人愤慨的是,这一年的7月21日,郑卫国在狗头军师乔一心的陪同下,来到县公安局,公开表示自己与刘百利之死无关,所有的行为均是吕长江一人所做,自己也没想到手下会有这种“败类”,哪怕县公安局依法扣留郑卫国48个小时,多次审问,但最终还是因为证据不足被释放。
郑卫国此时异常得意。
郑卫国以为自己可以脱罪,杀了刘百利这样的“角色”都没事,这使郑卫国黑恶团伙行事更加嚣张。但郑卫国还有一个不放心的地方,那就是,他手下两个参与杀害刘百利的马仔:张文群、赵卫强。
可怜的是,就在郑卫国动手当天,张文群还带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坐台小妹在身边,最终这三人都被残忍杀害,尸体被抛掷在郑卫国名下一个鱼塘边的废弃排水沟中,凶手们抛尸后还将排水沟顶上浇灌水泥,用土填平。
古话说:“法网恢恢,疏而不漏。”就在郑卫国以为自己可以逍遥法外时,2000年6月初,在公安干警长期努力下,终于查明郑卫国黑恶集团的犯罪事实,并掌握相关证据。
6月16日,郑卫国、乔一心等人被捕。
然而,令人想不到的是,没多久,刑警队大队长徐明电话,被各路人马打爆,由此可见郑卫国在长安乃至在整个陕西力量之大。
魔高一尺,道高一丈。郑卫国后台再硬,能硬得过代表国家意志的公安干警的?长安公安为了能将郑卫国绳之以法,想尽办法积极对应,排除一切无关干扰。为了防止劫狱或是灭口,二大队专门抽出警力,轮流单独看守郑卫国,甚至在他吃饭前民警都要先尝几口,保证安全。
那么,在西安横行一时的黑社会头目郑卫国,他们的命运到底如何呢?
在当地公安干警,检察院、法院等部门的不懈努力下,2001年7月18日郑卫国、张占平、马新超、吕长江等四名主要涉黑团伙,被判处死刑,验明正身后,立即执行。其余的27名罪犯,被判死缓,有期徒刑。
长安人民乃至于陕西人民的一个大毒瘤被彻底清除,一方百姓无不拍掌称快。
笔者认为,这件事应该给我们带来深思。西方有句名言:“命运中的所有馈赠,早已暗中标好了价格。”如同郑卫国一般的犯罪团伙,自以为可以用些手段、伎俩欺压百姓,攫取利益,殊不知这只是自寻死路。
郑卫国“三进宫”之后,仍然不吸取法律带给他的教训,一意孤行,最终走上犯罪的道路,结果只能“收获”行刑场上的一声枪响,行刑场外的几阵掌声,可怜郑卫国的家人、父母因为这个儿子或是亲人将再也抬不起头来。
古人云:“民为邦本,本固邦宁。”最广大老百姓的利益才是最根本利益。
随着中国社会的发展,社会的繁荣,我国经济建设开始走上了快车道,但与之而来的还有地方的黑恶势力和黑社会团伙的滋生,为了保护好社会发展的果实,真正让社会发展的红利惠及百姓,让民众安定团结,中央不间断地进行着对地方黑恶势力与团伙的清除。
“扫黑除恶”只有进行时,没有完结时。
向扫黑除恶中,英勇无畏的公安战士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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